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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大学80周年校庆主题征文优秀作品展示

作者:黑龙江大学80周年校庆办公室   时间:2021-09-05   浏览次数:

(一)理想从这里启程

陈杰

中文系78级校友

 

2021年春天,迎着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我回到母校黑龙江大学参加《黑大文苑》座谈会。座谈期间,母校工作人员把最新的一期《黑龙江大学》校报,分发给参会的校友。那熟悉的报头让我的心为之一动,记忆的闸门瞬间被这张普通的报纸打开了。四十多年前的往事像电影特写镜头般地推送到我的眼前。

1978年10月,入读黑龙江大学中文系不久,我就看到了《黑龙江大学》校报。那是一张对开的小报,铅印,每期都能发到班级几份。我很快被这张报纸吸引了,特别是副刊经常刊登的一些老师和同学的文学作品,每期我都要认真阅读,感觉很亲切。

写作是我们中文系的必修课,也是我喜欢的一门课。让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是我青年时代最大的梦想。当时,我非常钦佩发表过作品的同学。我在入学前也写过几篇稿子,但最高只是达到过团广播站的层次。我下决心在写作上能取得进步。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我在课余时间加大了写作能力的训练,为自己订了《人民文学》、《小说选刊》、《世界文学》等文学刊物,不管学习多么紧张,每天都坚持阅读一会儿。每到星期天,都会把自己关在教室里,练习写点短篇小说、散文之类的东西。稍有空闲就和几个喜欢写作的同学切磋一番,并开始屡败屡战地给社会上的报刊投稿。

其实,在初学写作之时,我就曾想到了《黑龙江大学》校报,并知道了编辑部的房间,几次想去投稿,但都因缺乏勇气而放弃了。直到大学三年级开学后,我终于拿着自己的一篇习作,壮着胆子敲响了校报编辑部那扇神秘的门。

记得编辑部是一个狭长的房间,一楼,光线不是很好。一位和我年龄相仿、戴着眼镜、很有学者风度的男编辑,听我说明了来意,很热情地让我坐下。交谈中,我知道这位编辑老师叫周尊海,是中文系76级学生,我的师兄,毕业分到了校报编辑部。我入学时76级的同学还在校,我们还一起参加过系里的活动,可惜各自忙于学习,我们之间并不熟悉。后来说到我们入学不久系里排的话剧《有这样一个小院》,才知道周尊海在剧中扮演了一个叫于副处长的角色。这部话剧是中文系77级学生李龙云创作的,在专家指导下由中文系学生排练并在哈尔滨话剧院进行了公演,我和同学去看过演出。这是我们中文系乃至整个学校的一件大事,而参加演出的同学也像明星一样荣耀。我对周尊海的敬意油然而生。

几天之后,1981年4月5日,刊登着我的散文习作《心血凝成的批语》的那期《黑龙江大学》校报送到了我们班级。我按捺不住心跳,悄悄看了几遍,并把报纸收藏起来。好在我署的是笔名,没人知道。几天后,学生会的一位同学给我带回2元稿费和一张稿费单。那是我的文章第一次变成铅字,虽然不过短短的千字文,却让我看到了希望,增强了自信,一连好多天我都非常高兴。

第一篇稿件的刊发,对于正在写作的路上艰难爬坡的我来说,如同一场及时雨,极大地激发了我的写作热情。过了一阵子,我又陆续给校报送去《温暖》《一封信的启示》两篇散文稿,很快也都被采用了。

与此同时,我在社会报刊的努力也开始有了突破。1981年11月3日,家乡的《大庆报》刊发了我的散文《希望》。寄给哈尔滨市《小说林》杂志的一篇6000字的短篇小说《老师像妈妈》也三审通过,并在焦急期盼中于1982年6月发出。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毕业前夕的一天,一位学生会的同学告诉我,《黑龙江大学》校报要发一期毕业生专版,约我写一篇散文。这个信息让我感到激动,年级里有很多写作高手,能约到我真是幸运。我用了1天的时间,写出了一篇千余字的散文《恋情》,回顾了四年的大学生活,表达了对母校的感激和留恋之情。我在文章结尾写道:

四年中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那样清晰,那样令人留恋。当然留恋并不意味着悲伤。告别过去正是为了更美好的理想。

再见吧,亲爱的母校。明天,在祖国的四面八方,我们将用奋斗者的汗水,为你的名字增光。

这篇散文习作刊发在1982年6月28日《黑龙江大学》校报上,成为我离开母校前获得的一份最珍贵的礼物。

毕业40年我再也没见到《黑龙江大学》校报,但我心里始终保存着一种深深的感激之情。我把校报刊发的4篇习作精心地剪裁下来,粘贴在一个精致的剪报本里,摆放在我的书柜里。几十年里经过几次搬迁,弄丢了很多书籍资料,但这几份剪报一直完好无损。

大学毕业后,我进入了省公安厅机关,在繁忙的工作中,在大学期间养成的写作爱好一直没有放弃。几十年来,我在几十家报刊杂志发表了上百万字的各类作品,出版了三本文集,并于1995年加入黑龙江省作家协会。担任过省公安厅《警官》杂志总编辑。2015年退休后,又被省警察协会聘任内部资料《龙江警察》的主编,至今仍在继续着自己的文字理想。

回顾自己几十年的人生经历,我深深懂得,自己能取得一点成绩,离不开母校黑龙江大学奠定的基础,还有让我的写作理想得以启程的《黑龙江大学》校报。

让我感到高兴的是,今天的《黑龙江大学》校报已经发展成对开大报,而且有了正式的刊号。报纸显得更大气,内容也更加丰富了。相信今天的黑大学子们也会像当年的我们一样喜欢她。也希望有更多的抱有写作梦想的学子在这里放飞理想。


(二)三 师 情

崔 岩

中文系65级校友

 

岁月悠悠,我们毕业离开黑大母校竟然五十多年了。

今年7月,我们黑大中文系65级的同学,在黑大校园相聚了。

黑大主楼还是那么壮观,在主楼的绿树墙上,学校专为我们拉起了大红横幅“欢迎黑龙江大学中文系65级校友重返母校”,这多像五十五年前,我们入学时的情景啊。我魂牵梦绕的黑大校园,就让我要抒发的校园情结,从此情此景说起吧。

大 哥 哥

那是作家王蒙编织“青春万岁”的日子。

黑大接送新生的客车,把我们载到黑大主楼前,雄伟的主楼,天堂般地在我眼前出现。我正在激动中,见一位身穿褪了色的兰衣裤的大哥哥来到我面前,像是认识我一样,与我打招呼。我想,这该是高年级的大哥哥了。他要给我抗行李。呀,我的行李可重了,里面多装了三十多斤的海棠果,是给亲戚家捎的。我在犹豫,他却抗起我的行李走了,直到把我领到女生宿舍16号楼306房间。我想,他一定很累,可我又说不出话来,他也没多说,又急忙去接别的新生去了。

第二天,我们新生到中文系里集合,见那位大哥哥出现在系领导,老师中间。啊,他竟是我们的辅导员,谭方之老师!

在我们来之前,他就细心查阅了我们的档案,记忆着每个新生的面貌。怪不得一见面就像是认识我。

从此,我们结下了一生的情缘,一直到他在省里当了省领导,我们也工作了几十年,他一直给我们当着“辅导员”。今年,2021年,他还在组织我们,编写黑龙江大学中文系65级文集呢。

五分钱车票

文革冲击了我们的课堂,停课了。系里派我和中文系的李金复老师作外调工作。她参加过抗美援朝,主要做救护工作。她总是情切切地给我讲让她终生感动的志愿军的故事。

在外地,她遇见六、七年不见的同学,互问分别后的情况,又问丈夫,又打听孩子,看他们相互间那激动劲儿,当时的我,还真读不懂。

返校后的一天,她邀我去她家吃饭,有一个菜是专门为我做的:鸡蛋炒西红杮。因为我不经意间说过,没吃过鸡蛋炒西红杮,她竟记住了。可不是,我妈妈那代人,竟不会这么做,可笑吧,这是我第一次吃鸡蛋炒西红杮。

我俩一起外出时,我管财务。外调工作闲暇时,她去看朋友,我告诉她,留着公交车的票据,回来给我。那时,公交车票一般都是五分钱,相当于现在的两元钱吧。因为当时人们都挺穷,五分钱攒起来也很重要。可我跟她要过多次,她一张票据也没给我。她说,她这是办私事,不能让公家报销。

对比现今的社会现象,我的老师李金复是多么的干净!几十年过去了,这“小事”的力量,伴随着我的岁月,一直在凝聚,凝聚。

特殊的幸福

我还和中文系的张捷老师一起作过外调工作。她三十多岁,大大的眼睛。梳着荷叶头,总叫我“小崔”。

她身体不太好,为了给公家省钱,坐火车时,她让我买硬座,不买卧铺票。外出时,她家里还扔下两个未到上学年龄的孩子。我那时不谙世事,不懂她的不易。

一天,在旅店,发现了一本果戈理的《死魂灵》,她借机会就给我讲起了这本书的时代背景,主人公等等。她还让我抽时间读读。我能感觉得到,她在为我们忧虑:无法上课,营养不良,怎么办?

毕业后,我和张捷老师常通信,她会寄书给我,我也向她请教学业方面的知识。一次,我到哈尔滨,买了鲜花去黑大看她,她喜庆庆地说“与你们交往,我得到了其他职业得不到的‘特殊幸福’,小崔,你也当老师了,是不是体会到了这‘特殊的幸福’?”

是啊,我与张捷老师可以说是血脉相承,几十年从事着教育工作,也在终生体验着这饱蘸激情的“特殊幸福”的人生啊!

我与三位老师的情缘可为三师情,推广开来,应该称为多师情吧。那时,我们师生共同失去了课堂,但我们有机会与更多老师生活在一起,如吕冀平老师,刘敬圻老师,谭方之老师等等,我们师生同吃同住同劳动,在近距离的接触中,老师们用特有的方式将知识传授给我们,他们的人格魅力影响着我们,严谨的治学态度启示着我们,革命的激情感染着我们,老师传递给我们的天字天书,让我们终生受用,永不枯竭。

我常想,我的黑大老师们,怎么跟我以往认识的老师不一样?直到我参观了黑大校史馆,我才有所领悟:我的老师传承的红色基因,来自延安抗大,来自西南联大,来自抗美援朝,也来自新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感召。

这红色基因,也传递给了我们——黑龙江大学中文系65级的同学们。


(三)我与黑大食堂有个约定

柏威威

2019级学生

 

民以食为天,人们对于食物始终有一种独特的情怀与眷恋。而一所大学最为学生所留恋和称赞的,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学校食堂了,能够体现学校服务意识,彰显其人文关怀的地方也就是学校食堂了。

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从贵州到黑龙江横跨两千多公里,入学新生好奇的不仅仅是环境,还有食物。不仅仅表现出对住的担忧,还表现出对吃的挑剔。

我与黑大食堂的故事最早可以追溯到一碗迎新面。新生入学,学校食堂都会细心为全国各地的学生免费提供一碗迎新面,我也不曾例外。

“孩子这是迎新面,想要加点啥料,有鸡肉、羊肉、牛肉、还有猪肉的。”食堂阿姨笑着说道。

“阿姨,每样都给我来一点吧。”我说。

“啊,这是啥味啊,这还能吃吗?”阿姨吃惊问道。

“没事的,阿姨”我尴尬而不失礼貌回答道。

现在想想这事,依旧尴尬不已。我当时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对免费食物强烈的占有,而更多的是对新环境,新食物的好奇。所以,每样食物我都想尝尝。

不喜欢点外卖和不喜欢到小吃街随便应付的我,似乎对吃的格外讲究。从大一时起就有一个梦想,立志要吃遍黑大食堂。这也成为我与黑大食堂心照不宣的约定。每当要到饭点的时候,总盼望着能够早点下课。教室到食堂的那一段路途总是格外的拥挤,每天和朋友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看着彼此奔忙的身影,都会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来到食堂的第一步不是打饭,而是占座。从南到北,由东到西,食堂食物各式各样,琳琅满目,无所不包,应有尽有。在食物的多样性上,食堂从来没有让学生失望。食物跟随人的脚步而不断迁移,以其独有的味道,总能唤醒人们对家的记忆。

时光的海奔流不息,而食物的味道却永不消逝。或许多年以后,我们逐渐忘却所学知识,我们的记忆逐渐模糊。但当熟悉的味道传来,记忆深处人和事将逐渐变得清晰。内心始终有一个坚定的声音不断回响。没错,这就是黑大食堂的独特味道,这就是黑大校园的专属记忆。

为了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一百周年,黑大建校八十周年,后勤管理处饮食服务中心举办了“我为师生办‘食’事”系列活动。来自哈尔滨工业大学、哈尔滨工程大学、东北农业大学、东北林业大学饮食服务部门的相关厨师齐聚我校学生食堂,进行厨艺交流展示活动。各高校厨师带来的近百种菜肴为黑大师生带来了一场场美食盛宴。如此开放包容的态度,彰显了一所高校的气魄与担当。

无论如何,我们需要在变化中把握不变。付款方式变了,吃饭地方变了。但是食物味道本身以及凝结在食物身上的服务意识与态度却不能改变,学校尊重学生主体地位,以学生为中心的初心从未改变。

今年正值黑大建校八十周年,八十年来栉风沐雨,八十年来沧海桑田,变化巨大,成就斐然。黑大正昂首挺胸,迈步向前,以不断变化发展的姿态迎接未来。

我见证了黑大的变化,黑大见证了我的成长。十分有幸,能够与黑大一起成长,共同进步。